电话机,忽然他举起那电话机向我的方向砸过来,我赶紧往旁边闪去,身体刚一移动那话机就贴着耳朵边飞了出去,一声巨响后那话机跌落后面不动了。
我吓坏了,刚才要不是闪得快这话机只怕就砸中我的头了。
“秦簌簌,你少跟我花言巧语了。”他突然大声吼道。
我不敢做声,生怕一个言语不慎激得他做出更可怕的举动,此时我只惟愿有人突然敲门进来,又或者唐知突然赶回来。
“秦簌簌,你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大着肚子和别人的男人同居,你不要脸。”
“没有,严驿,唐知只是出于同情我,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我解释着。
“秦簌簌,你少把我当傻瓜,你和秦忠原一样下贱无耻,秦忠原下地狱,你也应该下地狱。本来我是找不到你的,是你的奸夫去调查我,他不知道我在他们分局里有内线,哈哈,这下我全知道了。”他大骂。
“严驿,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等孩子出世了你再怎么对我都可以的,你让我先去医院好不好。”
“闭嘴,我没孩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都该死,只要杀了你们我就可以安心了。你知不知道我只要想着你还活着,我就难受得好像有几千几万条毒蛇在撕咬我一样,为了报仇我已经等了十年,秦忠原死了,现在就该到你了。”
他撸起右手的衣袖露出皮肤,苍白的肤色,隐约可见手腕处的青色的血管。但令我心惊的是,那条手臂上有几十条刀割过的痕迹,有的已经形成了肉色的瘢痕,有的才刚刚结疤,更甚至还有一条没有愈合,伤口处不断有鲜红的血浸出,极可能是刚割过的伤口。
“秦簌簌你看见没有,每想到你和我一起活在这个世上,我就会痛苦地在手臂上划上一刀,你看看有多少条疤痕我就有多恨你。”
他兀自说着对我的仇恨,我却心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折磨他的是他的病,还是以前他解不开的心结。
“对不起,严驿,我知道我父亲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不求你原谅,但是请你放过我的孩子,等他生下来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好不好。”
“秦簌簌,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我被秦忠原骗得够多了,你今天非死不可。”
他凶神恶煞地逼上前,我吓得赶紧往门口跑去,忽然颈上一阵钝痛,转过头对上他狞笑的面孔,两眼一黑身体便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陡然一个冷激灵,整个人又清醒过来,严驿拿着一只水盆站在床前,而我的面上水渍淋漓。想要挣扎爬起,却发现手脚已经牢牢地被床单撕成的布条子给系在了床架上。我又急又担心,等下严驿不知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失去理智的他就和一只野兽没有区别。
“听说非洲某个原始部落有一种残酷的刑法是专门处治犯有重罪的犯人,他们会把犯人剥光衣服用绳索绑在树上,然后剖开肚子,将内脏拿出来用水清洗,他们认为只有用清水洗过内脏才能清除犯人的罪恶。如果哪个犯人能熬过酷刑活下来,他们就不会追究犯人所犯的重罪。秦簌簌如果你命大,侥幸活下来,我就放过你,不过从来还没听说有谁能从这种酷刑下活下来。”
我吓得要死,严驿完全疯了,这么残忍的话他都能说出来,他病得不轻。
“严驿,你清醒点,杀了我你就真能安心吗。”
“会,杀了你我就解脱了,没有烦恼,没有痛苦。”
他竟然说得笑了起来,捡起床边的布团子塞进我的嘴里,然后伸手在西服的口袋里摸着,最后摸出一把双刃的水果刀。他走近床前,不断摆弄着手里的刀,笑道:“还有几分钟就是十二点,我会在新的一天到来时结束你罪恶的生命,秦簌簌你趁着这几分钟好好享受吧。”
我无法享受,不会有人在临死前还能享受,而且面前这个要杀我的人是和我生命息息相关的亲人,他要杀的不是只是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孩子。
窗外的月光分外光明,默默凝视着屋内,就好像现在的种种在前生里早已注定。
注定是在劫难逃。
“时间到了。”严驿笑呵呵地,看得出心情很好。
我却在想,如果有一天他的病真的好了,清醒了,那他会怎样,他那样的一个人恐怕又会痛苦吧。上帝保佑他,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就让他在自己的迷障里获得解脱。他将我肚子上的衣服掀到了胸部上面,我直冷得打哆嗦,他先用手抚摸我隆起的腹部,再拿刀在上面蹭了几下,瞧见我在看着他便笑道:“我还真不习惯有人这样看我,秦簌簌把你的眼睛闭上。”
我没有闭上,他冷笑一声从衣柜里找出件衣服扔在我的头上,我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这样也好,至少不用看见他残忍的面孔,因为亲眼见他将我开膛破肚,我会伤心,也会害怕。
锋利的刀尖贴到了肚皮上,刺骨的感觉,然后是刀尖刺进皮肤难以忍受的疼痛。我咬紧牙,不敢叫,叫得太大声会将我所有储存的力气消灭干净,如果还能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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